第二十五章 ( 本章字数:768) |
容韬汗涔涔了。 思及初遇在城南大街,她翠衣清雅的模样,无预警下倩影已驻入心房。身着吉服的羞涩,缠绵欢爱时狂乱又夺人心魄的神态;然后是她为了护他,冷静面对恶局的聪敏果断,接着是自己病得一塌胡涂,她凝视他时,眉梢眼角浓得难以化去的忧郁和关怀……他深刻将她烙印在心,是感情下得太猛太重,他害怕了,质疑自己也质疑卿鸿,对她,绝非寡情。 “我要吃栗子。”他目光流露出过多的感情,连自己也未察觉。 “好。”卿鸿应声,剥了颗硕大的栗子,迟疑地递了过去。那颗圆栗在她软白掌中躺着,瞧起来好吃得不得了。“趁热,你快吃。”她的目光仍旧闪烁,没敢正大光明地瞧他的脸。 她原能轻易区分他和灿,却教整个情况弄混了,理不出头绪。容韬心好痛好恨,痛是为她,恨是自己,款款柔情在胸臆间扩散、再扩散、不停地扩散…… 然后,说得难听些,狗改不了吃屎,他又有了“卑鄙”的想法。 明明伸手过去接那颗栗子,他忽地气虚咳嗽外加呻/吟,接着就重心不稳地跌下床来。当下,卿鸿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,打翻摆好的棋盘,丢开剥好的栗子,惊叫一声,冲向前去揽住他的头。 两个人好近,两对眼深深相凝,呼吸相互交迫。 “韬……”那句不该出口的话硬是呼唤出来。 下一瞬,卿鸿察觉自己做了什么,热 流往眼眶聚集,说好不再为他哭泣,这一刻她维持不住誓言,心痛得无以复加,就要将她奋力营造的假面具撕裂。 猛地,她抛下容韬,又急又慌地冲出了船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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