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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一张寻宝 （ 本章字数：5093） |
| “wtf？！” 看到站在台的那人，坐在雪城大学研究团队的凯瑞拉，惊讶的眼睛瞪大，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。请大家搜索（品書網）看最全！更新最快的小说! 坐在她旁边的布鲁诺斯教授皱了皱眉，问道。 “怎么了？” “没什么……” 咽了口唾沫，凯瑞拉慌忙地伸手去找笔记，掩饰了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态。 然而，她心的惊讶，却是没有任何改变。 她怎么也无法想象，这才一个月不见，他竟然已经站在了那里。 这种反差，对于同样身为实习生的她来说，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。 另一边，坐在爱德华·威滕老先生旁边的罗轩，也是诧异地看着讲台，心里的震撼一点儿也不坐在十几米开外的严新觉他们少多少。 罗师兄怎么也想不通，他一个搞数学的，怎么会站在那个地方。 说起来，他真的有参与到实验吗？ 倒是坐在旁边的爱德华·威滕老先生，眼没多少诧异，反而带着几分饶有兴趣。 显然，他认出了台的那人。 而此时此刻，他也很期待。 这位曾经在普林斯顿震惊四座的年轻人，在这里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发现。 …… 站在讲台，面对着那一双双等待的视线，陆舟深呼吸了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的心态放平，不去注意坐在台下的那些大佬们。 然后，他缓缓开口说道。 “自我介绍下，我是来自华国金陵大学的陆舟，很荣幸以一名实习生的身份，参与到这种国际性的实验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机会，我才有机会发现到这些有趣的现象。” 知道大佬们根本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，陆舟尽可能简短地做完了自我介绍，然后按下了激光笔的放映按钮，放出了ppt的第一页，迅速进入了正题。 “大概在一个月前，我正好在北区的试验现场，在对撞机测试1tev级别碰撞的时候，我在atlas探测器观测到了几个极其特殊的事例。” 说着，陆舟将ppt翻到了下一页，指向了events/mλλ图像的几个坐标点，“在这里，令人惊讶不是吗？我们在750gev观测到了几个极为特殊的信号。” 坐在台下，彼得·希格斯嘴角咧了咧，虽然没笑出声来，但表情已经是明显的不以为然。 “这是你推荐的报告人？” 弗兰克笑着说：“没错。” 彼得忍不住调侃了句：“那你有没有跟他讲过量子涨落理论？我和我的学生一般都会讲。” 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认为这个发现毫无价值，”弗兰克笑了笑，继续说道，“要赌100美元吗？我敢打赌，他能说服你。” 彼得打量了他两眼。 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有自信，但你再这样下去，迟早有一天会把诺贝尔委员会发给你的奖金输光。” 对于老友的调侃，弗兰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 “那可未必。” …… 看到陆舟展示出来的“研究成果”，坐在台下的人不以为然，甚至发出了几声不易察觉的轻笑。 这声音虽然不易察觉，但听在报告人的耳，却是格外的刺耳。 毫无疑问，大多数人对于测试轨道时收集到的这点数据并不信服。 几个孤零零的个例虽然看起来突兀了点，但并不值得注意。因为量子力学有一个很经典的“量子测不准定理”，可以完美的解释这种现象——即，纯粹空间随机地产生少许能量是可以被允许的，只要该能量在短时间内重归消失。 只有很少几个人，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。 不过，对于这种情况陆舟也是早有预料，所以并没有放在心，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。 “我知道，肯定会有人下意识地反应过来，这一定是一段双光子信号，或者是一个在容许范围之内的误差，如你们认为的量子涨落。” “所以，我特意找到了12年寻找希格斯粒子时的数据，用统计学的方法进行了分析，并建立了一个概率模型。” 说着，陆舟继续按下了放映键。 下一个瞬间，幕布被密集的公式填满。 事实，类似的现象早在12年的数据已经反映出来过，而且是在atlas和cms探测器均有出现。如果说这一切只是巧合的话，那这巧合未免也太过刻意了一点。 而这，便是他最大的理论支点！ 看了眼身后ppt展出的这些步骤，陆舟双手撑在了讲台，用肯定的语气继续说道。 “我再次检查了这一区段的数据，确认atlas探测器双光子道spin2选择条件下，各种变量反应的结果都可以确定，这一能区肯定是有碰撞发生的。” “而根据我背后的这个概率模型，我可以用肯定的语气说，如果atlas、cms探测器收集到的数据正确无误，当样本累计到足够数量的情况下，在750gev的能区一定会出现一个特征峰！” “也许它是一种新的且更重的higgs粒子，也许它是引力子，也许只是一个双光子信号，各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，甚至于……” 停顿了片刻，陆舟环视了一眼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鸦雀无声的会场，深呼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。 “甚至于，它可能便是，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最后一片拼图。” “那颗超对称粒子！” 台下一片安静。 对于这出乎意料的反转，人们的脸写满了诧异。 原本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数据毫无价值，但看到了幕布的论证过程之后……不少人心都对先前做出的那个下意识做出的结论，产生了一丝怀疑。 如果当样本数量累积到一个足够大的值时，这个特征峰出现的概率高达84.5%，虽然这个特征峰并不一定意味着必然会出现一个全新的粒子，但这已经具备了研究的价值。 这个发现似乎…… 有点意思？ 坐在会议室地后排，罗轩诧异地看着幕布的那些算式，心飞快地验算着这些算式的正确性。 不过显然有人他快一步。 这个人，便是坐在他旁边的菲尔茨奖得主——爱德华·威滕。 “他是对的。”笔记本一字未动，一直盯着幕布的威滕，点头赞许道，“至少在数学是对的。” 罗师兄的脸浮现了一丝诧异，下意识问道。 “您的意思是，他发现了一个全新的粒子？” “我可没有这么说，无论是数学家还是物理学家都不能直接看见微观世界的粒子，”威滕耸了耸肩，笑了笑说道，“能发现粒子的只有对撞机，而我们这些理论家所能做的，也仅仅只是给那些真正的‘寻宝者’描绘寻宝图而已。” 但光是这样，其实已经足够了。 掌声渐渐响起。 随后从会场的某一个角落，向四周扩散开来，撕破了一秒的寂静。 听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掌声，陆舟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胸那颗狂跳的心脏。 情况已经明了。 无论750gev的特征峰是否意味着宝藏，无论atlas和cms等等探测器的灵敏度，最终能否寻找到这个宝藏，他的坚持总归是让cern没有错过——或者说提前发现了这一线索。 而对于他个人而言，这一个月来的努力，没有白费掉。 至于更遥远的东西，他暂时没有考虑过。 在一片掌声，陆舟脸露出了笑容，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。 面对那雷动的掌声，他微微鞠躬。 然后，转身向台下走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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