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九龙吞鬼大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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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及至地头,山势耸肩,寒风飕飕,不时吹来阵阵飞雾。

  令佳玉指着前方九座如利剑般的高峰,分别藏在云雾中,凝重道:“那就是九华山最有名的九龙山,宝物就藏在山中一个洞穴,这名叫做九龙吞鬼,意思是说,谁进去了,就别想出来,你们怕不怕?”问向宝贝兄弟。

  郝宝毫无惧色:“笑话,我是神,他吞不了我,走吧!在外头瞧,永远也找不到宝物.”

  拉着郝贝就想往云雾区走去。

  令佳玉平时虽反复无常,此时也细心万分,拿出罗盘和地图,紧踞两人走前,急道:“你们先跟我走,前半段路,我还熟,后半段就得全凭运气了。”

  深怕两人走丢,赶忙领向前头,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。宝贝兄弟胆大过人,或而不知阵势厉害,见及令佳玉如此小心,反而觉得好笑,想催促加快,但在佳玉坚持下,也只好一步步往前走。

  郝贝突有感言:“阿宝你是为爱情牺牲,所以必须走这遭,但我呢?我为什么冒险?我走这一趟,好像全无意义。”

  郝宝绅士举止道:“不,你有意义,你是在为我冒险,这意义非常重大。”

  郝贝顿时被点通:“我终于找到正当理由,否则要是爹问起我,我答不出,会被他笑的。”

  郝贝见过世面少,总是比较纯真些,找到了冒险理由,他也就更带劲地往里边走去。

  方行百丈,并无危险出现,过了百丈,忽闻得风啸如鬼泣,呜呜咽咽,让人毛骨悚然,令佳玉此时也紧张万分:“现在你们跟着我的脚步走,不能踏错一个地方。”

  宝贝兄弟应诺,心中却不怎么信邪。

  但见此处浓雾更浓,而且飘飞更急,呼呼飞掠,在云雾间隙中,可以看出不少人身粗之石笋散乱分布,有点像枉死城中的刀山。

  令佳玉慎重道:“这些石笋,你们千万不能碰,,否则会吃大亏。”

  “真的?”郝宝有点不信邪,也是无意识地摸往一支石笋,岂知石笋竟然动了,先是一旋,让郝宝吃谅收手,石笋突然倒下,似绊及郝宝双足,他已惊叫摔倒,然后坠人雾中像坐溜滑梯般往深雾滑去,吓得他唉唉尖叫。

  令佳玉登时叫:“糟了!”限看郝贝急叫哥哥也想冲过去,她马上拉着他急道:“去不得,你去了,一定找不到你哥哥。”

  郝贝心急如焚:“可是阿宝快失踪了。”

  郝宝声音渐渐减弱,似乎距离甚远。

  令佳玉道:“这鬼玩意虽整人,却不会弄死了,他马上会有消息,我们再去找他。”

  此时郝宝声音又渐渐传来,让人觉得他就滑在会回旋而弯曲、高低不平的溜滑梯上,声音又大又小,又高又低,四处响个不停,然后叭地一响,已摔在地上,唉叫声才静止地从左斜方传来。

  “…唉呦…’好痛,这是什么鬼玩意…”

  令佳玉已轻笑:“成了,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,你可不能学他,否则有得你受。”

  郝贝猛点头,他仍担心阿宝,急问:“现在如何去找他?”

  令佳玉摊开地图,仔细瞧看一阵,喃喃念道:“左侧方……是属于西区,属木……该走七星带四象,退三进四……”

  她遂领着往郝宝发声处慢慢摸去,经过盏茶工夫,果然发现郝宝跌坐于地,脸部青紫不少。

  郝贝赶忙追前:“阿宝你没关系吧?”

  郝宝苦笑不已:“这是什么鬼玩意?挥得我腰酸背痛。”

  令佳玉呵呵笑道:“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,快走吧!时辰一过,这里马上会有变化。”

  郝宝如惊弓之鸟,急忙起身,紧跟着令佳玉后头行去,现在连脚步都跟着踏了,瞧得令佳玉和郝贝轻笑不已。

  三人渐渐逼前,风嚎声更急,如厉鬼磨牙,听得三人鸡皮疙瘩暴起,然而听久了也就习惯。相同地,郝宝在走过一阵路程,心中又起了疑问:“真的有那么厉害?”

  他犹豫一阵,竟然又惧又好奇地往左边一处不怎么突出——尖石踏去,蓉然石头往下沉,连他立身的石块也沉往地下,郝宝立即尖叫不好,马上腾空,正想庆幸自己躲过一劫,岂知浓雾空中竟然有东西横在上面撞得他昏昏沉沉,唉唉痛叫,复往底地落去,情况和前次一样,沼滑梯尖叫然后掉落一处,而此叫声比前次更尖锐、速度更快,想必阵势更加厉害。

  这次郝贝和令佳玉不再紧张,只叹笑着阿宝实在胆大,又在自找苦吃,两人再次寻向他。

  寻着后,郝宝也不敢再抱怨疼痛,这全是自己找的。

  令佳玉忍不住笑意:“你还是信邪的好,如果再进去一些,恐怕我也找不到你了。”晃着地图:“我最大的本事就到此,接下来全看你们了。”

  郝宝心头是有点起毛,但美人当前,岂能被看扁了,勉强地爬起来,故作无所谓:“这么快就轮到我了?”

  令佳玉笑道:“我花了五年功夫,只能走到这里,便再也走不进去,你有办法?若没办法,我们掉头就是。”说完有点想走。

  郝宝急道:“不急,不急,大美人,我虽没来过,但刚才滑走了两趟,也很有心得,要进去,该是没问题才对。”

  令佳玉颇为喜悦:“真的?可是我并不希望你一去不回......”

  “说哪儿话?你在这里等,我这就走给你看!”

  郝宝立即拉着郝贝,避过令佳玉视线,细声道:“阿贝,现在你为哥哥牺牲的时间到了。”

  “可是,生命牺牲一次就完了。”

  “所以你才要好好表现。”

  郝贝道:“你真的有法子?”

  郝宝细声道:“目前没有,不过我发现这阵势好像死不了人,只要我们多撞几趟,说不定就可按到地头。”

  郝贝惊诧:“你还要溜滑梯?连我也要投身苦海?!”

  郝宝干笑:“爷爷不是要我们勇往直前,前途才会一片光明?。

  郝贝叹道:“现在我觉得前途一片够淡。”望着前面茫茫云雾,他更是哭笑不得。

  此时令佳玉已关心问道:“你们考虑好了没有?有没有把握?”

  郝宝立即陪笑:“有把握,我马上把路找出来!你等等就是。”

  不由分说,拉着郝贝已往里边钻去,眨眼消失雾中。

  令佳玉笑的甚为怪异:“死要面子。”随即叹笑:“这种人倒也少见。”偶而也露出憧憬表情。

  郝宝果然有两下子,他想,必须踩到或摸到石柱,才可能引动阵势,如果以石块先探路,再落脚于石块投掷点,自该相安无事。

  他用此方法,果然走了百余丈仍能相安无事,不禁得意叫道:“大美人,我快找到地头啦!你再等片刻,保证有收获。”

  令佳玉闻及郝宝声音在百丈开外,不禁露出钦佩神情:“这小子有点邪门,刚进此阵,就能比我超前百丈,不知是用何方法?”她才发现手中还抓着罗盘和地图,两人根本没拿任何东西,更觉得郝宝有一套,轻轻一叹:“郝家的人都那么灵异吗?”

  她也高兴回答:“你们小心些,不要勉强。”

  郝宝听得声音再次传来:“放心,这鬼东西难不倒我。:

  他和阿贝再次往前走,此时似已抵达风口,冷风飕飕乱飞,挟带碎石,草木碎片,打得让人好生疼痒。

  郝宝眉头一皱:“这鬼阵势还真多名堂,不知这方法还管不管用。”

  他遂找了较大颗石块,丢往前头,石块落地,立即被风吹走,不过郝宝已记住位置,立即跃向此处,只觉得风势较大,并无不妥,遂要接过郝贝,双手方自交接,哪知飞来大块石头,打向郝宝腿部,他虽先前运有功力,疼痛减少,重心却失,唉呀一声,拉着弟弟双双被风吹滑,直泄而退,复又掉落滑道,滚滑飞道,很是狼狈。

  郝贝想尖叫,郝宝及时掩去他嘴巴,急道:“要叫冲啊,这样大美人会以为我们往前冲,否则多没面子。”

  郝宝真是死要面子,郝贝撞得疼痛,不想叫都不行,只好跟着郝宝直叫“冲”,果真冲得满身轰轰烈烈。

  令佳玉先是以为郝宝找对了路,复又听及两人声音四处回旋,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讥笑道:“跌了就跌了,还冲?名堂真不少.”

  她已不再等候,慢步退向外围。

  宝贝兄弟两人跌撞一阵,然后落于地面,郝贝唉唉叫痛,郝宝却有点兴奋:“阿贝,你不觉得这样撞来撞去很刺激?”

  郝贝苦丧道:“我的骨头都要撞碎了,你还说刺激?”

  郝宝道:“其实用点技巧,就可以免除撞伤,你看我这次不就好受多了?”

  他弄着手肘、关节,表示自己并未受到多大伤害。

  郝贝也被引出好奇心,道:“你是怎么防的?”

  郝宝甚有心得说道:“其实这溜滑梯都有一定的轨迹可寻,只要双脚往前伸,就可感觉它要转弯的方向,然后我们可以躲开,至于一些障碍物,只要不撞着头,大概都不成问题。”

  郝贝皱皱眉,有点感到兴趣了:“在一片茫然中飞滑,万一不见了呢?”

  郝宝意气风发道:“哪会不见?若不见了,我们直往上冲,只要找到九龙山任何一座,照样可以脱困,别想那么多,及时行乐啊!”

  抓着阿贝复往石柱撞去,马上又坠入滑道,阿贝先是掠伯,但久而久之也找出乐趣;

  两人就此乐此不疲,在黑暗中沼滑梯虽难免有些受伤,但那股刺激感,早已让两人忘掉危险,甚至忘了还要替令佳玉寻找宝物。

  令佳玉已走到外头,听得两兄弟嬉笑声不断传来,竞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,她想也想不透,两人会在此阵玩溜滑梯。

  此阵似乎有个特色,每溜滑一次,必会往后退了几丈,想必以此来防范有人以瞎碰活撞方式找到阵眼。

  宝贝兄弟也就在此愈溜愈往后退情况下,经过无数次飞滑,突然已飞向高空,然后摔落地面,无巧不巧,竞摔在令佳玉面前。

  令佳玉先是惊跳往后退,随后也传出笑声:“这两个亡命徒,竞然想以瞎撞方式找到吞鬼洞?”

  宝贝兄弟仍不知已飞出阵外,两人兴致冲冲还想找石柱,却已不可得。

  郝宝意犹未尽道:“玩得正过瘾,怎么换了地头?”他仍在找寻,转个身,已发现令佳玉,含笑走了过去:“大美人,哪里有机关,你要不要试试?蛮好玩的。”

  令佳玉先是笑着说:“这里已经是外头,没有机关。”突然想及郝宝所言,笑容已僵:“你们是在玩游戏?”

  郝宝笑道:“对啊!这么刺激,不玩实在可惜。”

  郝贝笑的也陶醉:“那种味道,好像在腾云驾雾,很是过瘾。”

  令佳玉已哭笑不得,自己撞得差点吓死,两人却玩上瘾?不禁嗔斥道:“我要你们替我找通路,你们却在玩耍?!”

  怒瞪两人,摔掉罗盘,掉头就走。

  宝贝兄弟这才想到还有事情要办,尴尬地相互望眼,一时也楞在那里。

  郝宝窘笑道:“玩过了头……”

  郝贝镇定笑道:“我可没有,我们目标不一样,我在为你牺牲,如今牺牲成功,颇有成就感。”

  郝宝突然紧张:“对啊!我的一见钟情,岂不泡汤了?!”

  他本想令佳玉走了就算了,但想及一见钟情,岂能不追?呀呀直叫,急忙追往令佳玉。

  郝贝叹息:“一见钟情果然麻烦多多,将来我可要小心为是。”他也追向郝宝。

  令佳玉跑得并不快,郝宝很容易就追上她。

  他急道:“大美人你别生气,我们只不过玩玩而已嘛!”

  “玩?你连我的话都不听,将来我怎么敢嫁给你?”

  “你嫁给我,你就会一起跟我玩,而且很快会上瘾。”

  令佳玉想笑,却强压了下去,斥道:“谁要跟你玩?你是亡命徒,无聊透顶!”

  郝宝滩摊手,无奈道:“随便你啦2我也不是故意的,那阵势,我根本没见过,哪能找到什么宝物?我看要娶你也不容易,一见钟情,光是我一头热也不是办法……”

  令佳玉突然收起冷嗔脸孔,叹息道:“我也不是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,只是你太不应该……至少你不该那么玩命,让人担心。”

  郝宝闻言,希望又升起:“你真的对我有了感情?”

  令佳玉含情点头,感伤道:“所以我才关心你…”

  郝宝为之激动,呀呀直叫:“你还是关心我的,我当然还有希望了。”

  令佳玉含情脉脉:“只要你以后别再玩命,看你,摔得鼻青眼肿,真叫人心疼!”她拿出丝巾,轻轻替郝宝抚去污泥,还摸了药。

  郝宝真是心满意足,有点陶醉了。

  郝贝瞧在心里,不觉又改变了方才想法:“看来一见钟情还是蛮不错的。”

  郝宝心头痴醉,已道:“大美人你放心,我找不着路线,我爷爷一定行,只要把他请来,一切问题就能解决。”

  郝贝认真道:“要不要连爹和大姑一起找来,连婚事一起办了?”

  郝宝点头:”也有道理……”

  令佳玉已羞窘叫道:“哪有人家这么快就决定婚事?”

  郝宝道:“我们郝家做事都很快。”

  “我还是不能习惯。”令佳玉道:“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?你该值得怜香惜玉。”

  郝宝道:“随便你,反正什么时候我都可以。”

  令佳玉心头稍安:“这样一来,你爷爷反而不来比较好,免得让我好生难为情。”

  郝宝皱眉道:“我爷爷不来,如何攻破那阵势?”

  令佳玉婿然一笑:“我有办法;我观察此阵许久,知道一些关键所在,只要绘成图,送到你爷爷那儿去,如果他解得开图中阵势,我就能够进入阵眼,这不是省事多了?”

  郝宝点头:“有方法,怎么不早说,你快绘图,我带回去便是。”

  令佳玉笑道:“不过我有个小小要求,你一定要答应我。”

  郝宝道:“你说吧!一百个,我也答应。”

  令佳玉犹豫一阵,还是说了:“你不能告诉你爷爷这图是要找宝物的,甚至地点也不能说。”

  郝宝疑惑:“你怀疑我爷爷会偷去你的宝物?”

  郝贝也感到甚是不平。

  令佳玉急道:“我没这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爹那一代的事情,说不定你爷爷也去过那个地方,他知道以后认为无法进去,就不会给你解说图中阵势,那岂不是徒劳无功;而这些又是我自行摸索多年才想出来的,它跟一般走法不同。”宝贝兄弟闻言才解去不平感觉。

  郝宝道:“这就没什么关系,其实只要我爷爷去过的地方,大都走得通,当然啦!你的顾虑也是对的,我答应你就是。”

  令佳玉一阵感激:“多谢你们,我实在太感动了。”

  宝贝兄弟报以微笑,随后令佳玉随身拿出笔纸,花了近两刻钟,画出一幅怪异地图,还写满了怪文字和记号。

  画妥后,她再三解说及交代,两兄弟兴冲冲拿着图纸,为情奔波地又赶回喜悦洞,求他爷爷解秘。

  令佳玉见着两人离去,笑声甚逗人:“胆子倒是挺大的,就是有点痴呆,连阵势也想用撞的去撞破它……”

  笑声中,她也返回家中。

  郝大对于宝贝兄弟如此快又去而复返,实是有点诧异,问明原因后,郝宝已将图纸交给郝大。

  郝宝急道:“爷爷你可要好好解,这关系着我一生幸福。”

  “哦?!”郝大颇感意外。

  郝贝笑声传出,代为回答:“这是他女朋友考他的,若考不及格,女朋友就会飞了。”

  郝大不禁畅笑:“原来是恋爱习题,爷爷我可要好好解。”问向郝宝:“如果爷爷解出来,她会不会反过来喜欢爷爷而抛弃你?”

  郝宝处之泰然:“我根本不考虑这问题,因为我跟她已经一见钟情,另外,就算她抛弃我,爷爷也不会和爹一样,跟我争女朋友吧?”

  郝大哈哈大笑:“嗯,说的有理,爷爷不跟你争了,省得你说我不够意思。”

  他已摊开图纸瞧看,方瞧一眼,笑容已失,立即追问: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

  郝宝讶道:“这是我女朋友给的啊!”

  “她在哪里?是不是九华山附近?”

  宝贝兄弟未料爷爷猜得那么准,但答应令佳玉的话,不能不实现。

  郝宝急问:“这图很重要吗?”

  郝大回答:“如果它是九华山的九龙吞鬼附近地图,那就很重要。”

  郝贝急问:“爷爷去过那里?”

  “当然去过,以前还时常去。”

  宝贝兄弟俩一听那还得了,爷爷想必知道那宝物,更不能承认了。

  郝宝不露痕迹笑道:“爷爷说到哪儿去了?这图是我女朋友从怀玉山画出来的,怎会在九华山。”

  郝大睁大眼珠:“你确定?”

  怎么不确定,我和阿贝都在场,哪会出错?”

  郝宝瞧向郝贝,郝贝也用力点头:“没错,爷爷放心就是。”

  郝大捻着长须,又自瞧着纸图,喃喃说道:“太像了,难道怀玉山也有一处九龙吞鬼?”他有思讨:“他女朋友最多也只不过二十岁,差我差上一甲子,又怎能破开九龙吞鬼?”

  思考一阵,他终于说了:“你女朋友所绘阵图,极类似九华山的九龙吞鬼阵,只是差了几个角位相反而已,但事实上正反可互用,此阵以反九宫逆阴封为内函,外罩五行四象为相,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,任何一个方位皆独立,是最好的守阵,尤其是中区衍化风雷雨电,云雾冰雪,变幻无常,若不小心即有丧命可能。”

  宝贝兄弟闻言,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溜滑梯溜过了头,否则,两人就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。

  郝大瞄向两人脸上仍有不少淡淡淤血,心知两人吃过不少灵芝,伤势复原得快,此伤当然是这一两天所赐,已追问:“你们闯过那阵势?”

  宝贝兄弟矢口否认。

  郝大当然不会相信,思考一阵,说道:“不管你们有无闻过,爷爷有必要告诉你们进出方法,省得你们遭了殃,爷爷可不愿白发送黑发。”

  他遂将阵势演变及进出诀窍说得清楚,有的还记在图纸上,免得两人忘掉,两兄弟不禁对爷爷十分感激。

  经过一个时辰解说,才将阵势一一说清。郝大方叹口气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你们两个可要小心,免得自找罪受。”

  郝宝笑道:“爷爷放心,我和阿贝一向运气很好,都能逢凶化吉。”

  郝大椰谕道:“走桃花运的人,大都会倒霉,阿宝你觉得如何?”

  郝宝笑道:“我觉得运气很好,哪来倒楣?我看爷爷是过来人,感触挺深的样子。

  郝大苦笑道:“被你猜对了,爷爷可是终生难忘,我看你还是接受过来人的劝告比较好。”

  “我自会安排。”郝宝道:“我得走了,要是我女朋友等得不耐烦,跟人跑了,我岂不受苦更深?”

  说着和阿贝告别爷爷,又往九华山奔去。

  郝大一脸无奈:“沾上情字,麻烦为何特别多?”

  走出洞外,望向喜悦洞两字“喜悦”,似有哭笑不得之感觉。

  宝贝兄弟匆匆赶回陵阳镇,很快将图纸交给佳玉,佳玉瞧过之后欣喜若狂,立即要两人前往九华山寻求宝物。

  三人很快利用郝大所教的方法走入九华峰,果然十分顺利可以抵达阵眼,来至中区,景象十分怪异,有山有水、有湖、有冰雪、有树木,似像一座小型的桃花园。

  郝宝瞧向一座不高的尖山,道:“爷爷说那座山是雷雨阵眼,咱们试试如何?”

  还未等得两人同意,他已打出拳头大石块,直射山尖,令佳玉想阻止都来不及,气得直瞪眼。

  只见石块打向山峰,又如炮弹般轰然一响,山峰连地一起晃动,有若大地震,摇得三人立足不稳,纷纷找东西依靠。

  淬然间山峰暴出冰雪,不少打向空中,竞然引起闪电,强烈劈向地面,蓝光乍闪,爆音更胜前回百倍,轰隆隆,震得三人耳根生疼,赶忙以手掩盖。

  又是电光乍闪,将地面劈成两半,那电光似能不停连闪,东窜西奔,宛似元宵大火花,打得四面八方山崩地裂,也把三人吓得脸色发白,想躲在何处都不晓得,随时有被劈中的可能。

  眼看无处可躲,郝宝只好急叫:“快下水!”

  三人齐往湖中跳,岂知一道劈雷直往水中劈去,水花溅起十数丈,白白一束,十分壮观,而湖水也因被雷电劈中而通了电,把三人电得头冒金星,发丝发直,唉唉直叫,又爬向岸边。

  郝贝报怨道:“阿宝你怎能叫我们下去挨电?”

  郝宝干笑道:“没办法,总比被乱石砸死、闪电劈死好。”

  话未说完,三人左侧一座小山又被劈中,轰啦啦碎岩猛砸而下,三人惊叫,又纷纷落水。紧跟着闪电带来乌云,刹那罩满天空,漆黑如夜,豆大雨点倾盆而下,其势之急,足可打穿屋瓦。

  三人本想浮出水面,但觉雨点打得脸部生疼,纷纷又潜入水面,还不时挨雷电电击,若非湖水本身吸收不少电力,以及三人功夫不弱,现在早已变成小鱼干了。

  如此雷电交加,暴雨接连刮砸,地裂又被山崩所填满,水泄又被雨水所强满,轰轰烈烈足足搞了近一个时辰,方平静下来。

  一切景观又恢复宁静,此时已下起飘雪,很快将所有被破坏的痕迹给覆罩,连山峰都因积雪而渐渐恢复原状,似乎又是另一循环开始。

  郝宝、郝贝、令佳玉三人方自水中慢慢伸出脑袋,余悸犹存地瞧着四周。

  郝宝于笑道:“终于雨过天晴了。”

  郝贝哭笑不得:“阿宝你以后要试验,能不能先通知我,我不想接受你的试验。”

  令佳玉更是糟糕,一身湿漉漉不说,连长发都变成米粉状,曲曲扭扭,像被烤过一般,她哪能受得了爱发受损,嗔叫道:“你什么意思,害我变成这个样子!”

  宝贝兄弟见着她的米粉头,禁不住已窃笑,再相望一眼,两人头发更是糟,全竖了起来,活似刺猬,已忍不住,相互指着对方大笑。

  令佳玉本想好好责备阿宝,突见他比自己还惨,又被他怪异行径给弄得想发笑而后笑起来,也不知该不该责备了。

  郝宝自嘲笑道:“这下可电得过瘾;咱们创造新发型,想必会相貌出众,带动流行。”

  令佳玉嗅笑责言:“就算新发型,也由不得你电得我全身发麻。”

  郝宝干笑道:“我实在是由不得,不过你这样反而更有女人味,呵呵:像米粉一样。”

  令佳玉斥道:“你不丢那块石头不就成了?”

  郝宝干笑:“凡事都该尝试一下嘛:这机会不可多得,失去了多可惜。”

  令佳玉实在拗不过他,又见他那副怪模样,忍不住又笑起来:“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胆子有多大,什么事你都做得出来。”

  郝宝轻笑道:“还没啊!只试过风雷雨电,冰雪风霜可还没试。”

  他当真想再尝试,令佳玉吓得脸色发白,急斥道:“你再试,我就永远不理你。,’

  郝贝道:“阿宝,我看我还是走远一点,你再拭吧:”

  郝宝一阵遗憾:“独一无二的机会,你们都要放弃,实在可惜,也罢,等以后我再来试,咱们上岸吧:”

  三人这才往岸边游爬上岸,此时令佳玉衣衫已湿,粘贴身上,高挑身躯立时露出妙处,引人遐想。

  郝宝不禁看呆了:“你的身材很奇怪喔!”

  令佳玉不禁羞窘非常,抓起雪块就往郝宝丢去,嗔叱道:“有什么好奇怪?不准你看人。”

  郝宝被砸得莫名其妙:“有什么不能看?真是奇怪,好好一个女人,为什么不能让人看?”

  “不能看就是不能看,全给我下水!”令佳玉羞红满脸,立,即又将宝贝兄弟推下水,自己趁此机会溜向一座小山堆后面,赶紧将衣服给扭干,已不再贴身而凸露酥胸,才放下心情,嘘口大气:“这要命的东西,还是早点避开他,免得栽在他手中。”

  定定神,她才安然走出来。

  此时宝贝兄弟也再次从湖水游上岸,也不敢再瞧令佳玉一眼,两人自嘲苦笑。

  郝贝叹笑不已:“她跟韩芹差不多,最是善变。”

  郝宝也苦笑:“爷爷说的没错,走桃花运的人,多多少少会倒霉!”

  令佳玉见两人背对自己,本想说可以转头了,但话到嘴中,仍是无法出口,一时也窘在那里。

  还好,郝宝已开口:“喂!令小姐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?”

  令佳玉心头松了一口气,婿然一笑:“只要你不色眯眯看人,我就不再推你下水。”

  郝宝叹笑:“我看你以后将所有的毛病一一说清,省得我们又遭了殃。”

  “你才有毛病!”

  令佳玉想再斥责,忽然听得有吼声传来,此吼声精力充沛类似狮子,也像内家真力狮子吼。

  这声音已把三人注意力引去。

  郝宝疑惑:“这是什么声音?会有狮子?”

  郝贝紧张道:“吼声不断,好像有狮群,我们是否要避开?”

  郝宝道:“不可能,九龙吞鬼阵,连我们这种高手都不易闯入,狮子哪有可能闯进来?”突然见及郝贝头发直竖,已呵呵笑道:“我明白了,一定是你带它们进来的,你看你的狮子头,呵呵....”

  郝贝笑斥:“你还不是一样?”

  两人相视瘪笑。

  令佳玉却紧张起来:“快走,宝物快出现了!”

  不等两人,她已先追向吼声,宝贝兄弟一半好奇、一半不解,也快步追向令佳玉。

  还好,到此阵眼,只要不故意引发阵势,四处游走并无危险。

  雪花轻飘,却也阻不了令佳玉心急如焚,她跑得比平时还快,离吼声愈来愈近。

  掠向尽头有一庞大山洞,吼声正从洞内传出。

  令佳玉喜极而泣地飞奔进洞,宝贝兄弟随后赶至,见及此洞外四散丢着不少鸟兽残骸,为之心谅肉跳。

  郝贝惊心道:“看样子,真有狮子或野兽,你女朋友这一去....”

  郝宝哪想得了这么多,急叫:“快去救她!”

  两人急步往洞中冲去。

  洞中并无野兽,而是住着一个野人,他灰发长而蓬松,满脸长须,除了眼睛、鼻子外,根本看不见他的脸,活似一头大狮子,那吼声就是出自他口中,此时他不停左右来回晃动,脚踝还锁着铁链,发出咔咔响声,分明是被囚在此地多年。

  令佳玉奔至,见着野人,泪水为之宣泄,老人见来人是位小姑娘,也楞了楞,似乎十分出乎意料之外。

  令佳玉抽搐着嘴角:“你是爷爷……”

  老人为之一怔:“你是……”

  “我是佳玉。”

  “佳玉?”

  “你的孙女儿,爹是令天峰……”

  “天峰、佳玉……”老人若有所觉:“你就是时常在外面叫爷爷名字的孙女儿?”

  令佳玉忍不住又泪水盈眶,已扑向老人:“爷爷我找得你好苦!”哭得伤心欲绝,所有的委屈,此时都得到宣泄。

  令天山紧紧搂着孙女,数十年,这是他第一次与亲人接触,显得甚为激动。

  宝贝兄弟撞进来,乍见此幕情景,也楞在那里。

  郝宝惊异道:“她说的宝物,竟是这野人?”

  郝贝怪笑:“原来她也有爷爷.....”

  令天山忽闻有人闯进来,已推开令佳玉,喝吼:“你们是谁?檀闯禁地,老夫宰了你们!”

  双掌打出劲风,呼啸刺耳,一股狂流冲向宝贝兄弟,逼得两人滚撞跌退。

  郝宝叹叫;“这老头真要命,活像于头猛狮。”

  话未说完,令天山发现自己一掌并未将人打死,颇为意外而转震怒:“你们找死!”

  他扑向前头,却被铁链牵制,只能扑及洞口,虽是如此,宝贝兄弟也被打得人仰马翻,跌滚十余丈开外。

  老人张牙舞爪咆哮:“给我过来,老夫撕了你!”

  宝贝兄弟俩一时也未敢再走近他,省得真的被吃了。

  “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?”令天山厉吼,抓起骷髅、兽骨就往宝贝兄弟砸去。

  宝贝兄弟愈躲愈远。

  郝宝叹道:“有人竟然比我们还疯?他还是我未来太太的爷爷?”

  郝贝道:“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。”

  郝宝苦笑:“真是好事多磨。”

  此时令佳玉已走出来,急道:“爷爷,他们是我带来的人,你不必将他们杀了。”

  令天山一楞:“是你的人?”也不再攻击,问道:“他们是谁?”

  令佳玉道:“没有他们帮忙,孙女儿也进不了这里。”

  “那么他们是我的恩人了?”令天山突然咧嘴大笑:”快过来,恩人,我不再杀你们。”他向宝贝兄弟直招手。

  宝贝兄弟心头怕怕,郝宝于笑:“我觉得外面空气好,就留在此好了。”

  令天山突然脸容一变,喝道:“叫你们走过来听到没有?”狮子好像要吃人。

  宝贝兄弟吓一跳,心惊肉跳地走过去。

  令天山这才咧嘴大笑:“说不伤你们就不伤你们,多谢恩人搭救!”拱手深深揖身,以致谢意。

  宝贝兄弟回答得有点不自在:“不必客气,都是自己人。”

  令天山哈哈大笑:“你们救了老夫,老夫要报答你们,你们说要什么愿望?”

  郝宝心头稍定,瞧向令佳玉,笑得暖昧:“不必了,老爷爷,我们都是一家人,不久你孙女就要嫁给我。”

  “有这回事?”令天山瞧向佳玉,难备哈哈大笑。

  谁知令佳玉却紧张矢口否认:“哪有这回事?爷爷别听他胡说!”

  此语一出,宝贝兄弟为之一愣,郝宝急道:“你不是说好,只要进入此阵,找到宝物,就要‘嫁给我?虽然宝物是你爷爷,这也算是找着了,所以你该嫁给我。”

  令佳玉冷嘲笑着:“不错,我是说过这种话,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  郝宝急道:“你不是说已和我一见钟情?你喜欢武功强的、智慧高的,而且你还想要抱我……”

  “住口!”令佳玉叱笑道:“谁想抱你?我只是在利用你.让你自以为一见钟情,而甘心为我卖命,懂了没有?笨蛋!自己找上门来就想要人家跟你一见钟情,你不是神经有问题。就是疯子!”

  郝宝脸色铁青:“你在戏弄我的感情?”

  令佳玉冷嘲:“是你自找的,怪不得我。”,郝宝骂道:“你这个女人实在很可恶。”

  “随便你怎么说,我就是不嫁给你,甚至连一点点喜欢你都谈不上。”

  郝贝此时已暗自叹道:“一见钟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事,以后自己可要小心才是。”

  郝宝瞪向令佳玉,看她如此冷嘲热讽的笑态,心头实在不是滋味,忽而转视令天山:“你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对不对?”

  令天山立即点头:“没错。”

  “那,我要你的孙女嫁给我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令天山瞧向佳玉。

  令佳玉急道:“爷爷别听他的,我根本不喜欢他,怎能嫁给他?”

  郝宝黠笑:“不喜欢没关系,我只要你的人,不要你的心,老头你讲不讲信用?”

  “我自然守信用……”令天山左右为难,最后仍决定劝孙女,道:“我看你就嫁给他,以了却爷爷的承诺。”

  令佳玉可急了:“爷爷你怎能把我的婚姻当儿戏?”

  令天山认真道:“我哪有当儿戏?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去做。”

  郝宝黠笑:“对,这句话最合我的意,老头,快把我老婆送过来。”

  令天山当真拉着佳玉推向郝宝,安慰道:“乖孙女,你就将就些,我看他人品也不错,嫁给他,也不失咱家面子。”

  令佳玉急叫挣扎:“爷爷我不要。”

  郝宝黠笑:“这可由不得你!”他和郝贝已欺前准备抓人。

  令天山道:“乖孙女过去吧!你看他如此喜欢你,抢着要,这种丈夫并不多。”.、他推得更远,服看就要落入郝宝手中,令佳玉没命地尖列:“放开我啊!爷爷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们,他们是十全真人的孙子。”

  令天山闻言,登时又把令佳玉给抓回来,吓得她直呼好险,令天山已喝吼:“他们真是十全老贼的徒孙?”

  令佳玉急忙点头:“是呀!否则他们哪能闻进此阵?”

  令天山忽然哈哈大笑,音展山峰,引起阵阵回音:“果然恶、有恶报,上天竟然把老贼的孙子送来这里,老夫要宰了他们

  宝贝兄弟暗道糟了,反身就逃,令天山叱吼咆哮,出掌乱劈,状如疯子,掌风急劲,扫得宝贝兄弟滚退甚远。

  令天山想追击,却被铁链拷得死死,拖拉之下,似要将整座山给拖垮,昨昧展响,也因扯不断铁链,令天山怒火更炽:“别逃——有胆回来——快弄断铁链,快——”

  吼不了宝贝兄弟,他转吼佳玉,佳玉有备而来,立即拿出一瓶药,急道:“爷爷别动,我马上替你松掉脚铐。”

  令天山虽咆哮狂怒,但听及孙女要解开数十年的枷锁,也定住双脚,急喝:“快点,别让那两个小鬼逃了。”

  令佳玉急忙将药水倒入脚拷中,此链铐乃北海寒精铁所造,想斩断并不容易,可惜令佳玉忘了郝宝身上有支宝刃可切金断玉,此时只得以药物将铁铐给浸淫软化;

  令天山等不及完全软化,但觉脚拷已松,马上猛力拉扯,脚铐更松,他为了抽脚脱铐,磨破不少皮肉,留下血迹斑斑,他已追向宝贝兄弟。

  今佳玉一时心情大乱,想阻止,又怕郝宝纠缠,不想阻止,又怕爷爷将人给杀了,急得左右徘徊,却始终拿不定主意。

  令天山似对此地十分明了,绕道追逐,很快挡在宝贝兄弟面前,哈哈笑道:“想逃?没那么容易,死来!”

  双掌齐出,劲风大作,扫得两兄弟连连滚退,满头金星,但觉这狂人武功实在高强,还未来得及出手对敌,令天山又疾扑而至,劈里啪啦拳掌尽出,打得宝贝兄弟如爆花生米,四处乱跳,唉唉痛叫,还好。始终未吐过一口鲜血。

  原是宝贝兄弟服过千百株奇异灵芝,尤其是那株正品万年雪灵芝,其功能正是保护心脉而已。

  挥击数掌,令天山宣泄不少怒意,也未想及自己凌厉掌力劈不死对方,是否对方修为过人,他只想痛痛快快发泄心中怨气,打了数掌,他突然有个想法:“你爷爷囚我半生,我也要把他孙子关在这里,让你们享受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滋味。”

  抓起宝贝兄弟,提小鸡般提回山洞。

  令佳玉见着两人还有活命,不知怎地,也升起一丝庆幸欣喜。

  令天山将两人丢在地上,冷笑道:“把他们铐上,一人一把脚拷。”

  令佳玉想借此整整两人也好,遂依言将宝贝兄弟拷上,黠笑道:“是你们咎由自取,怪不得我。”

  郝宝糗叫:“不怪你怪谁?从今以后,我跟你没完没了!”

  令佳玉想伸手勾住他下巴,却被他闪开,格格笑道:“你没有以后了,这机关是你爷爷所设计,外面的进不来,声音却可以传进来,里面的就更惨了,不但出不去,连大吼大叫,外面都听不到;你想想看,要是有人在外面找你,你却无法告诉他们你在哪里,然后他们又走了,那种滋味足够你享受一辈子,哈…”

  令天山怒笑:“当年你老混蛋困了我,现在换你们也享受享受他的杰作,方能消我心中恨意。”

  郝宝叱道:“你们都是恩将仇报,将来不得好死。”

  令天山大笑:“你骂吧!骂久了,人家还会把你当疯子,老夫要走了,先好好喝它几杯,再去找你爷爷算老帐。”

  令佳玉也黠汕笑道:“你是我看到所有男人中最笨的一个,我怎会看上你,别自作多情,有空儿我会再来,替你们送点好菜,也算是我们一段姻缘啦!”

  祖孙俩一搭一唱,已反身慢步离去。

  宝贝兄弟可急了,要是两人一走,他俩不就要困死在这里?

  郝宝叱叫:“你们会不得好死,我不会放过你们,给我记着,这笔帐,我会要回来——”

  回答的只是捉谚笑声,令天山祖孙俩早已消失雪堆中。

  宝贝兄弟叱叫一阵,也累了,双双坐于地面。

  两人相对一眼,莫名地也发笑起来。

  郝宝瘪着脸道:“大姑说的没错,一见钟情果然麻烦多多。”

  郝贝道:“我看不止麻烦,而是麻烦透顶,随时会有丧命可能。”

  郝宝叹笑:“没想到这次会栽的那么惨,爷爷早就有察觉,只怪自己猪哥心.一点都没想通,还帮着她把老野兽给放了,真是瘪。”

  郝贝郑重宣布:“以后我还是由媒婆做媒比较好,免得跟你一样被人耍了。”

  郝宝立即制止他:“要有志气,一次失败算什么?天下女人那么多,开除她一个,算她倒桅。”

  郝贝问道:“你还要追尽天下女人?”

  郝宝猛点头:“此心已定,永不改变。”

  郝贝皱眉道:“能不能放我一马,我觉得这样做,对我打击很大。”

  郝宝疑惑:“你有什么打击?我失败也是我受打击,你还不是完好如初?”

  郝贝苦笑地指着自己紫青脸容:“我的打伤是有形的伤害,比你无形的内心更难忍受。”

  郝宝歉声笑道:“对不起啦!将来情况会慢慢改变,到时我再报答你。”

  郝贝叹道:“再这样下去,我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。”

  郝宝干笑:“不会,不会,我们俩一定会长命百岁。”

  郝贝叹道:“现在如果出不去,活一百岁可比死在这里还难过。”拉着铁链,十分无奈。

  郝宝也想及左脚还被拷着,立即摸出灵邪宝刃,笑道:“还好那坏女人没把宝刃给骗走,否则我们可就栽定了。”

  运起功力,猛往铁拷切去,铁拷应刃而落,两人重获自由。

  郝贝摸着被拷疼足踩,问道:“要是坏女人当时向你要宝刃,你会给她吧?”.

  “给,当然给,连心肝都会挖出来给她。”郝宝笑的甚瘪。

  郝贝道:“把她抓来囚在这里如何?”

  郝宝黔笑:“哪有这么简单,我要把她丢在湖中,然后把她电成狮子头,跟我们一样。”

  宝贝兄弟互瞧对方头发,支支粗直,如刺狠,已自嘲瘪笑。

  郝贝道:“我们就这样出去不成?””

  “不然该如何?理光头?”郝宝甚为无奈瘪笑:“还是抹猪油”

  郝贝苦笑:“有没有其他好法子?”

  “再去湖中,把它电回来。”

  郝贝心有余悸:“算了,如果真的要再电一次,我宁可理光头,那滋味太可怕了。”

  郝宝笑的反而有点得意,他已说道:“看样子,只有暂时先买一顶帽子戴,把头发压平再说。”

  郝贝也赞同,两人已渐渐走出洞穴,寻求归路。

  郝贝边走边问:“这阵势竞然是爷爷所造,他好像是要困住那个大野人,不知那野人跟爷爷有何关系?”

  “这还用说?他听到我们是十全真人的孙子,就要宰了我们,想也知道,他们一定是仇家。”

  郝贝频频点头:“难怪爷爷要我们小心,原来他老早就知道老野人因在这里,只是没想到令佳玉会是他孙女儿而已。”凝目瞧着哥哥:“你当真要找她算帐?”

  郝宝点头:“这还用说,非好好教训她不可。”

  郝贝忌心道:“可是她爷爷武功好像不弱,我们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
  郝宝不信邪:“哪有这回事,我当初是顾着坏女人的面子,才没跟他动手,现在姻缘已了,一见面就先出手,他未必奈何得了我们。”

  “说的也是。”都贝频频点头,方才全然没有还手,才会被所得这么惨,若是和哥哥并肩联手,就是落败,想必也差不了多少才对,因为他俩合起来就是天下第一剑,虽然差两招,也是威力不弱。

  两人一肚子怨气全指向令佳玉,非得找她算帐,故而走过阵眼,已故触机关,让它撞撞滑滑,也滑出阵外。随后赶向陵阳镇,买两顶瓜皮帽戴在头上,活像小相公,两人瘪笑一阵,方自直捣令家庄,找令佳玉算帐。

  然而抵达令家,早已不见令佳玉祖孙,连女仆小萍也跟着失踪,只剩下昙花和梁小福,他俩默然在等候宝贝兄弟,见着宝贝兄弟回来,两人也露出欣喜笑容。

  郝宝找不到,虽满肚子不甘心,却也不便对昙花及梁小福发作,他问道:“你家小姐呢?”

  县花道:“我也不清楚,小萍姊她说要和小姐一同搬家,不能再和我在一起,然后她们就走了。”

  梁小福枪口说:“我有看到,大小姐带回来一只怪物,那怪物叫了几声,大小姐就跟他走了,连东西都带得很少。”担心道:“大小姐会不会被挟持?”

  郝宝道:“不是挟持,他们是亲戚,从哪边走的?”

  梁小福想不通怪物怎能当人亲戚?但此时没时间让他思考,立即道:“好像从镇西出去,我追了几步,又不敢离开花姊姊太远,只好掉头了。”

  郝宝有了目标,也想追下去,但昙花身世可怜,总不能就此离去,遂问:“昙花你是否暂时住在这里?反正这屋子也没人住。”

  县花淡声道:“小姐已经走了,我要是留下来,若有人问起,我将如何回答?我还是回去好了。”

  郝宝也知道别人看她那身打扮,自不相信她会是一间大宅院的主人,说不定令佳玉还把屋宅给卖了,留在此处,并不妥当。

  稍加考虑,他已说道:“我看我们一起走,等我把一些琐碎事办完,再替你找个工作如何?”

  昙花一向都不会有意见,顿首:“多谢公子。”

  梁小福只要能跟心目中大英雄在一起,什么事也都没关系,更是欣喜若狂,直跳着:“大英雄,你是不是要找那只怪物?”

  郝宝点头:“是的,你若见着就告诉我。”

  梁小福兴高采烈直叫好。

  随后宝贝兄弟和昙花、梁小福步出宅院,直往镇西行去。

  宝贝兄弟也知道令佳玉祖孙溜走,想追他俩并不容易,此次追逐全在于碰运气,是以追的并不快。

  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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