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( 本章字数:4202) |
?断裂,半月板也会跟着断。但是我左边膝盖的内半月板已经没有了,所以我很害怕连外半月板也会断裂。如果真是这样,我的两只膝盖就都没有了半月板,而十字韧带,也都是再造的。在这种方式下,我就不可能继续下去了。然而就连那个外半月板,也断了。用手能够摸得到,我接受了手术。这是我想做的最后一次努力。 问:以前有过内尔沃的著名病例,他在90天以后回到了赛场。 答:是的。我认识内尔沃,我们一起在博洛尼亚踢过球。我了解那座城市、那所医学院附属医院,我也了解那位大夫以及那个等速疗法康复中心,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儿度过的。 问:那天是2月4日,马卡奇承诺给你多长的恢复时间? 答:和内尔沃所用的时间差不多,他说100天左右就可以完全康复。据他讲,如果发生奇迹,我可以在意甲联赛的最后一轮比赛中上场,也就是5月5日。 问:拿破仑·波拿巴的忌日。 战死和复活(5) 网上看电视请到 中国电视在线 CNTVOL.com 答:是的,你也幽默了一回。 问:然而,为了在联赛最后一轮比赛之前返回赛场,你似乎应该比内尔沃恢复得更快一些。 答:我做到了,76天。 问:你当时就这么有把握吗? 答:在那种情况下,是不可能有把握的,然而……为了能够在我35岁生日的那一天回到赛场——又一次在身体恢复期度过的生日,我接受了为期两周的手术。但是我却出奇地平静,我感觉自己一定能够做得到。我可以允许自己这么说,在我的一生之中,只要我认为有可能做到的事,我就会尽力地去实现它。是的,我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二月。那儿有我的家人,有我的朋友。我像往常一样地活跃。 问:在此期间,你参加过卢西奥·达拉的电视节目。当时你还处在恢复期,拄着拐杖,但是你在节目中说,你是会回来的,你还想踢世界杯。大家都相信你的话,因为这好像成为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。 答:知道当时因为我的话,引出了多少新闻吗?但是有一点,卢西奥是真诚的。他给我献上了一支歌,他一直都很喜爱我。有些人称他为“巴乔的驯服者”,我信得过他这样的人。他们是带给我自信的心理医生。自始至终,他们都是真诚的。他们让我相信,何时重归赛场,完全取决于我自己,我应该战胜自己。就像你知道的一样,我一向喜欢挑战。 问:做手术的那几天,你是怎样度过的? 答:过得很单调,但我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厌烦。我成天被等速疗法康复中心的先进仪器包围着。 问:每天要做多长时间的手术? 答:10 到12个小时。太长了。但是为了治好膝盖,我捱了过来。我从来没有感到疲倦,因为在我的内心,有一种魄力、一种异乎寻常的意志力在不停地活动着。这是第一次,我放弃了其它的一切。我不觉得惭愧,当时我生活的目的,就是为了重返赛场踢球。这一次,我宁愿忘记我的家人。我只是在周六的下午回一次家。我抛开了一切,只为了走向世界杯。够了,我说过了,我已经献出了能够献出的一切。 问:辛苦吗? 答:接受手术的时候,我忍受着痛苦,同时我又是幸运的,我的说法好像有点自相矛盾。首先,膝盖有了反应,而且一直在好转,再也没有肿起来;其次,我找到了一个好的环境和一些很特殊的人。 问:等速疗法康复中心。 答:他们是最棒的。我很应该感谢他们。克劳迪奥、南尼……所有的为了我忙前忙后的人。他们为了我而竭尽了全力。我向他们传达了一种挑战和战斗的想法,后来,那次治疗也变成了他们的一场战斗。 问:在那76天里面,你是否有过灰心的时刻? 答:没有。一旦我确立一个目标,我就会毫不退让地去为之战斗。我当时的期望,是能够在联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中,重新上场。但是,我在接受了一个月的治疗之后,就跟其他人说,我希望能够踢上三场比赛。他们都说我是个“疯子”,都说那是不可能的。然而我做到了,我从来没有灰心过。在这些事情上,我就是一只野兽,我会发了疯一样地奔跑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的情绪感染了所有的人。他们平均每天白天都会为了我开上一个小时的会。他们像我一样地战斗。我已经跟你说过了,我的挑战也变成了他们的挑战。 问:你怎样来解释他们的这种投入? 答:我认为,他们在我的身上,看到了一个试图超越他们的极限的人,一个可以树立榜样的人。如果我做到了,他们就可以相信,其他人也可以做得到。我是他们所寻找的“广告”。 问:对于等速疗法康复中心而言,那是一次很好的广告。 答:是的,但是那并不是他们的动机。我可以向你保证,在那些整天都在我身边的人当中,不存在一丝广告的成份。他们和罗伯特荣辱与共。每天白天的上午和下午,我会在那儿待上十个小时,同时我也看见了很多人在我面前经过,每个人会忙上一到两个小时。而我,则总是呆着不动。 战死和复活(6) 网上看电视请到 中国电视在线 CNTVOL.com 问:你的治疗是怎样组成的? 答:一开始,我游了两个星期的泳。后来感到了厌烦,而且我已经游得像汽艇一样好了,于是我开始转入健身房锻炼,接下来就是到球场上锻炼。就这样,不停地轮换。 问:40天还不到,你就已经可以跑步了。 答:时间正好是整个工程的一半,当时甚至我自己,都没有能够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。 问: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重新接触足球的? 答:就在我开始跑步的同时。 问:当时你有没有加大祈祷的强度? 答:没有。每天早晨,我会祈祷五个小时,然后很快地吃个午饭,下午三点钟重新开始训练,晚上九点钟回家。一个小时之后,我就已经入睡了。 问:马佐尼说了些什么? 答:说的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,说他总是张开着双臂,等待着我。 问:布雷西亚,这所收容着著名的瓜迪奥拉和巴乔的孤儿院,情况变得有些不妙。 答:无法避免。马佐尼并没有过错,他以我们两个为中心,构建了球队和打法,他已经考虑到了一个合理的、流畅的策略。突然间,先是我受伤,接着又是瓜迪奥拉遭到了奇怪的牵连,于是,在中场就缺少了一个策动者。在这种情况下,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出现问题。然而,我还要加一句,那个代替我们的人,他奔跑了一年、受了一年的苦,他已经竭尽了全力。如果我留在了布雷西亚,那么,我就是因为他们才留下来的。我们更衣室的内部非常团结,我们都很热爱这个集体。它是最好的集体之一。 问:在这种情况下,人们总是会这样说的。 答: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纯粹的实话,就像我说的其他话一样。 问:你第二次缺阵,好像是决定性的一次。很多人说,就是在此期间,你的受伤引起了特拉帕托尼的疑虑,让他在是否召你参加世界杯的问题上,感到很不舒服。 答: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。如果,全体蓝衣军团的成员都认为我的受伤对于他们而言,是一个安慰,都对之表示欢迎的话,那么…… 问:你在所有人的一片惊讶声中,重新回到了赛场。时间比最乐观的估计,还提前了两个星期。 答:那天是4月21日,我们主场迎战佛罗伦萨。我在下半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上的场,进了两个球。真是不可思议。 问:是的,不可思议。但是当时,你仿佛是要和佛罗伦萨算一笔账似的。在前一年,也是对浅紫色军团(即佛罗伦萨队)的甲级联赛,你重新上场后立刻就踢进了两个球。 答:纯属巧合。今天我在此表示歉意。看到佛罗伦萨的现状,让我感到难受,很难受。简直是无法忍受。我很抱歉,特别是向我的老球迷表示歉意。 问:你对维多里奥·切利·高里(原佛罗伦萨俱乐部主席)的看法如何? 答:他犯了极大的、不可宽恕的过错。祝代拉·瓦勒(现任佛罗伦萨俱乐部主席)好运。毫无疑问,佛罗伦萨称得上甲级联赛的最高水平。它也是另一个联赛冠军。 问:你没有参加为了拯救佛罗伦萨队而发起的贵宾联名建议的签署。 答:那是一次募捐。但是佛罗伦萨需要的并不是救济,而是尊重。代拉·瓦勒是一个正直的人。我问你一件事情:从吉利奥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,如果不是我在外面付出。我对佛罗伦萨的感情太深了。 问:我明白你的想法了,但是我却不能允许自己明白。因为首先应该是你的球迷们——他们首先应该知道这一点。浅紫色的佛罗伦萨(因为破产)降级到丙级乙组联赛。它要和里米尼队和弗利队争夺升级名额,还要和阿里亚奈塞队及圣乔万尼队比赛。甚至于,它还要到皮斯托亚、阿雷佐、锡耶那去踢客场,因为它有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固定观众群,而他们不愿意去小小的省球场观看比赛。佛罗伦萨这一大家子,坐在大客车里去踢客场比赛。车身的前面,还是俱乐部的传统颜色,是那种不愿意散去的浅紫色。当年,这种颜色曾令很多人闻风丧胆……看到这一切,你作何感想? 战死和复活(7) 网上看电视请到 中国电视在线 CNTVOL.com 答:我怀着深深的思念,一字一顿地签了名……切利·高里,真的是太糊涂了。所有人都抛弃了他,没有一只狗可以帮助我的佛罗伦萨从尘土中重新站起来,他有点事后诸葛亮的味道……明白这一点的,举个例子,是迪·利维奥。这些都是事实,都是具体的例子。由此看来,意大利足球已经落入了深渊,已经有往上爬的必要了。也许,我“看到了一切,并且还能预料一切……” 问:是什么呢? 答:不,没什么,甭去管它。我敢打赌,不管怎样,两年之后,佛罗伦萨一定会升入乙级队。我还想说明一点:那一次在弗兰奇球场(佛罗伦萨主球场)收集的浅紫色围巾,我从来没有除下来过。 问:我明白,明白极了。让我们回到4月21日。你的队友欢呼着,把你抬起来抛向了空中。 答: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好。那是一种感情,在那一次,我很强烈地感受到了这种感情。我感觉它仿佛是兄弟般的拥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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