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回两袋珍珠让人眼馋,一根肉杵令人骇绝 ( 本章字数:5658) |
第七回两袋珍珠让人眼馋,一根肉杵令人骇绝 词云: 偷情妇,见肉杵,羞颜怯怵怵。 嗳呀哟哟,大脚婆失语。 周身爬满红虫,剌针麻痒,更惊叹、高悬佳醑。 旷世巨,神力凶悍无双,乃上苍赐予。 长夜孤眠,梦里御浪女。 醒来愁肠百结,情归何处,却不解、带将马圉。 ——祝英台近·巨杵 且说大脚婆收了薛公子的银子,早将赵员外嘱咐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径直奔向狄府,禀过名姓之后,狄府家丁将大脚婆引领进府内,一边走着,大脚婆一边向家丁打探着有关狄府的最新动向,方才得知,狄家老爷又出外发财去了。大脚婆窃喜:既然男主人不在家,此事已有三分成算,真是天赐良机啊,赚钱的机会又来了。 当走到狄府内宅时,家丁止住了脚步,一对丫环迎出门来,非常有礼貌的将马大脚让进奢华的闺房里,大脚婆虽然认得狄氏,也仅仅是在庙里焚香许愿的时候偶或照过一面,而对于狄府却是第一次造访,不由得充满了新奇感以及羡慕之色:啧啧,瞅瞅人家,再看看自己,真是枉活一世啊!大脚婆一路想着,不知不觉之间,穿过一条又一条雕梁画栋的回廊;迈过一道又一道高大的门槛,登上一个又一个台阶,最后终于来到狄氏青藤盘绕、鲜花簇拥、香雾飘逸的深闺之内,放眼望去,屋内陈设井然有序,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;书柜里整齐的摆放着厚重的古籍;紧邻着窗前,置放着七弦古琴;旁边的案几上是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。大脚婆看在眼里,不由得感叹道:啊,这才是正宗的大户之家啊,什么***王大厨;什么***赵员外,与狄氏比较起来,统统都是土包子开花,既没有品味,更上不了台面。 “哇啊,”大脚婆正在感叹着,房间的女主人狄氏已经从画满仙女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。但只见: 探花摸藤拨云雾,幽宅深闺见贵妇。 淡粉轻黛如画眉,玉颈修腿似白鹭, 靓妆却扇羞众美,亭亭独出生羡慕。 今有媒婆乱穿缀,怀春女人生情愫。 乍一相见,大脚婆便主动报过了自己的姓氏,狄氏闻罢,腼腆的笑了笑,显得颇不自然,是啊,一个贵妇人与一个地位极其低下的媒婆子,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啊?可是,千万不要低估了大脚婆,她虽然目不识丁,更没有什么文化,然而,由于职业的关系,大脚婆有着一张见什么人、说什么话的大嘴岔。此时此刻,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局面,不待贵妇人开尊口,大脚婆立刻拉住狄氏的玉手,呼啦一声拉开话了匣子。但见大脚婆扯着大嗓门、嘴角泛着唾沫星子,先是把狄府的深宅大院夸赞一番,直说得狄氏沾沾自喜,不觉有些飘飘然了;然后,大脚婆话锋一转,又开始赞美起狄氏的姿色来,大脚婆倾尽肚子里所有的贮藏,又极尽肉麻之能事,直把个狄府女主人说得要么云里,要么雾里,最终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了。 得意忘形之际,连狄氏自己也搞不明白,自己是如何中了邪魔般的拉着大脚婆的手臂,甚是客气的将马大脚让进神秘的、外人极难涉足的寝室里。刚一迈进寝室的门槛,突然,一束耀眼的白光直剌马大脚的面庞,登时把个毫无准备的大脚婆剌得晕头转向,两眼直冒银光。稍试稳定下来,大脚婆方才晓得,原来是狄夫人的床铺上摆着一堆晶莹剔透的各色珍珠,在阳光的照射下,发出剌眼眩目的光芒。于是,大脚婆一边眨巴着眼睛,一边转而夸赞起狄氏的富有来了。 “唉,”狄氏突然叹息起来: “婆婆,你过奖了,贱妾可谈不上富有啊,前日去庙里烧香,看见有许多夫人、小姐,都穿著镶满珍珠的外衣,令人好生羡慕,于是,贱妾也想做一件晶光闪闪的珍珠衫,” “好啊,”大脚婆继续顺情说好话: “夫人如此绝色,倘若再有一件珍珠衫烘托,更是赛过下凡的仙女啊!” “可是,”狄氏拉开衣柜的大门,拿出一件相当贵重的丝织品,不无遗憾的叹息道: “婆婆说言极是,可是,您知道么,如果把这件衣服镶满了珍珠,至少需要千枚以上的珍珠啊,而如今贱妾才积攒到百十枚,与所需相差甚远啊!” “夫人,”大脚婆提议道: “这有何难,让老爷快些置办齐了啊!” “婆婆有所不知,”提及外出经商的丈夫,狄氏立刻面呈不满之色: “我家老爷爱财如命,整个心想只知道赚钱、赚钱,可是,赚到了那么多的钱,却舍不得花掉一文,一日三餐尚且还要算计,更何况向他讨要珍珠这种贵重之物了。老爷此番外出,虽然答应为贱妾置办最上品的珍珠,不过,依贱妾的经验来看,老爷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断不会买回来的!” “嗳哟哟,”马大脚假意安慰道: “会的,老爷既然答应了,就一定会如数置办回来的,夫人且请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,您会有珍珠衫穿的!” “算了吧,”狄氏依然眉头拧锁: “老爷出门经商,每次都答应给贱妾置办珍珠,可是却没有一次兑现过,要么嫌太贵了,要么说是不顺路,要么说是银两没有带够,反正每次都有充足的理由。而依贱妾所见,老爷完全是在应付贱妾啊!” “噢,”狄氏说者无心,大脚婆听者有意,于是就此将话打住,待用过茶饭,大脚婆很礼貌的起身告辞,匆匆找到薛公子,将情况如此如此的介绍一番。末了,大脚婆建议道: “公子啊,大凡女人,只要投其所好,好事皆可成唉!” “婆婆言之有理,”薛某会心的笑了: “谢谢马婆婆,如果是这样,此事成矣,”第二天,当薛某再次来到大脚婆面前时,有中拎着两只沉甸甸的布袋子,马大脚接过来一瞧: “嗳哟哟,我的老天爷啊,”望着布袋子,大脚婆的小眼睛瞪得溜圆: “薛公子啊,您是从哪来弄来这么多的珠子啊?” “婆婆,”薛某手掌一挥: “狄夫人既然喜欢,就请婆婆送给她便是了!” “这,”望着两口袋满当当的珍珠,大脚婆心中暗道:真不愧是职业色鬼啊,为了讨得女人的喜欢,任何东西都舍得出去啊,就这些珠子,凭老身的经验,至少也得值两万贯啊,可是这小子手掌一挥便轻易送人了,不行!大脚婆瞪圆的小眼珠咕碌碌转了几圈:珠子全送给了狄氏,老身岂不白涝毛了?想到此,大脚婆冲薛某笑了笑,二话不说,拎着两口袋珍珠,抬起大脚掌便向狄府走去。来到狄府门前,临敲门时,马大脚躲在门楼里,拉开布口袋,狠命的抓起一把珍珠,悄悄的揣进自己的口袋里:呵呵,薛公子啊,实在对不起了,您这份礼物在送给狄氏之前,老身先扒层皮喽,谁让你如此的好色啊! 敲开狄府的大门,在家丁的引领下,马大脚一只手拎着一条袋子,故意装出吃力的样子,嘿呦嘿呦的走进狄氏的闺房。狄氏见状,急忙起身: “马婆婆,您老这是拎的什么东西啊,累得这样啊?” “嗨,”马大脚有意将布口袋往狄氏的大床上随便一抛: “这些破玩意,瞅着个头不大,全都聚拢在一起,却是沉得要命哟。呵呵,古人言:远道没轻债啊!” “啊,”好奇心令狄氏迷起眼睛,从裂开的缝隙望去,登时吃惊不小: “马婆婆,您这是,从,从哪来弄来这么多的珍珠啊?难道您老会幻术,使河神中了魔法,令河里所有的河蚌乖乖的将珍珠贡献出来了?” “夫人,老身若会法术,还干这种营生作甚!”马大脚掏出手帕,一边假意擦试着额头上并不多的汗珠,一边奸诈的观察着狄氏的反应。只见狄氏的目光久久不愿离开两只布口袋,雪白的玉手隔着口袋贪婪的抚弄着浑圆光滑的珍珠,马大脚看在眼里,喜在心头。不待大脚婆开口,狄氏已经迫不急待了: “马婆婆,您老弄这些珍珠,想干什么啊?” “夫人,”马大脚装出一副很诚实的样子: “不瞒夫人,老身又穷又贱,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珠子啊,这不,昨天回家的时候,碰到了一位熟人,他知道老身走西家、窜东家的为人说媒,认识的夫人、小姐甚多,所以托老身把这两口袋珍珠卖掉,再从中给老身几个赏钱,……” “马婆婆,”狄氏闻言,面呈欢喜之色: “那么,您这个熟人准备卖多少钱啊?” “哦,”马大脚狡猾的盯视着狄氏,哼哼,鱼儿就要上钩喽: “他么,一口价——两万贯,一个子也不能少!” “哦,是这样啊!”狄氏欢喜的面庞有些失望了,小手也极不情愿的退缩回去,看起来啊,狄府虽然是巨富之家,而这两万贯钱却把个贵妇人给难住了。走东窜西数十载,马大脚当然清楚内中的奥妙:男主人将财政大权把持得太紧,结果搞得夫人私房钱甚少,这种情况并不鲜见,也正是出现了这种情形,给了大脚婆以可乘之机: “夫人啊,这珠子么,绝对是好珠子,人家这可是攒了几辈子哦,如果不是急于用钱,是怎么也不会出卖的!” “珍珠是不错,”狄氏甚是眼馋的拿起一枚珍珠,以行家的眼光鉴赏着: “就是太贵了,倘若卖壹万贯,贱妾便可以考虑考虑了,两万贯,贱妾眼下实在是拿不出来啊!” “嘿嘿,”马大脚认为火候已到: “两万贯,贵是贵了点,不过嘛,这是分谁买了,如果他人要买,当然是分文不能少了;而如果是夫人有意留下这些珠子,那个熟人已经有言在先,可以优惠的!” “是么,”狄氏重新燃起希望之火: “谢谢婆婆,不知那个熟人优惠的幅度如何啊?” “那个熟人是这样说的,嗯嗯,”马大脚有意清了清嗓子: “他说:如果是狄夫人喜欢这些珠子,他可以不收一文钱!” “嗯,”狄氏手掐着珍珠,将面庞转向大脚婆,马大脚又是一番冷笑: “这些珍珠的主人对夫人无比仰慕,特委托老身传话,倘若夫人有爱怜之意,这两口袋的珍珠,悉数送给夫人,以报垂爱之恩!” “哟——唷,”狄氏闻言,当然明白了一切,顿时臊得面颊绯红,慌忙将那粒珍珠放回到口袋里: “不可,羞死人了!” “夫人,有何不可啊?”马大脚笑嬉嬉的凑近了狄氏,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,毫不知耻的开导起狄氏来,怎奈狄氏说什么也不肯应允。而经验丰富的大脚婆也不勉强,立刻起身告辞: “时间不早了,老身还有其它的事情,请夫人慢慢的、全方面的考虑一下吧,老身明天再来听信!” 马大脚故意没有把珍珠随身带走,而是轻轻的放在床对面的案几上,籍以来剌激狄氏的贪欲。第二天,大脚婆果然准时而至,看见低头不语的狄氏,嘻皮笑脸的问道: “夫人,想通了没有啊?” “婆婆,”狄氏的脑袋垂得更低了: “贱妾想通了,……” “嗳哟哟,好啊,”马大脚狂喜:看起来啊,这赏银算是赚定了。谁知狄氏这样说道: “仅此一次而已!” “好的,”马大脚暗笑:一次就一次,此时全听你的,有道是:万事开头难!有了第一次,便有第二次,第三次,第N次;一旦开了这个口子,以后的事情啊,就由不得你喽,嘿嘿!于是,马大脚望着珍珠口袋笑道: “嗳哟哟,如此说来,夫人真是大赚了哟!” “婆婆何出此言,贱妾赚得没有失去的多啊!”狄氏嘟哝道: “为了这两袋珍珠,贱妾不仅不要了脸面,弄不好,甚至还会把性命搭上啊!婆婆,您说,贱妾为了这些珍珠,押上的本钱,可是够大的,……” “嗳哟哟,我的妈妈哟,谁说不是呐,可是天上哪有凭白掉馅饼的美事啊!”马大脚可没有闲心听狄氏的嘟哝:算了吧,这种事还不容易,反正是自己身上长着的,把裤带松一松,把腿劈一劈,那沉甸甸的宝贝便到手了,什么***脸面,脸面值几吊钱啊?什么***搭上性命,有了这些珍珠,几条性命也都买回来喽!如今你既然应承了,大脚婆便掀然站起身来,准备向薛公子报功邀赏去。狄氏一把将其按住: “莫急,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具体商量啊!” “夫人,不就是这档子事么?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啊?” “婆婆,老爷虽然不在家,可是府内人多嘴杂,凡是小心为妙啊!”于是,狄氏俯在马大脚的耳边,悄声叮嘱道: “您去通知那位公子哥,切记,急燥不得,白天断不能来,晚上来了,也不能走正门,一定要从后花园翻墙进来,……” “嗳哟哟,我的夫人啊,您尽管放心吧,这事全抱在老身身上喽!”大脚婆冲狄氏会心的笑了笑,满心欢喜的离开了狄府,很快找到了依然在小酒馆里独酌的薛公子,立刻将情况进行了如实汇报。薛公子大喜,命店小二端来丰盛的菜肴以答谢马大脚穿缀之功,两人对面而坐,一直聊到日薄西山,早已有八分醉意的薛某人再也按奈不住了,将酒杯一推: “婆婆,您看看,太阳已经落山了,咱们也该动身喽!” “好的,好的,”看见薛公子醉成这样,马大脚只好掏出赵员外赏赐的碎银,付过了酒资,又扶起东摇西晃的薛公子,乘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夜色,双双向狄府而去。当大脚婆按约定的时间来到狄府的后花园时,梯子早已架好,马大脚甚喜:狄夫人真讲信用啊! 看见了梯子,薛某兴奋得一跳三丈高,醉意顿然消散了一大半,蹬蹬蹬的爬上墙去,又咕咚一声跳进院墙内,当马大脚笨手笨脚的随后赶上来时,薛某早已消失在花丛之中了: “嗳哟哟,***,好个急皮猴,这么一会也等不得了,”当马大脚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狄氏的闺房后窗下时,立刻听见屋内一片嘈杂的嘀咕声,大脚婆侧耳细声,原来是薛公子要亲吻狄氏,狄氏不允,于是,两人便在屋内推推搡搡起来。 “嗳哟哟,这个遭天杀的,还没容老身引见一番,他们便自来熟似的弄到一起去了,这可把老身摆在什么位置了?难道说,你们要隔着锅台上炕不成?”想到此,大脚婆奋力爬上窗台,正欲张口说些什么。可是,当大脚婆的小眼珠咕碌碌的向屋内扫去时,立刻惊呼起来: “嗳哟哟,我的天爷爷,我的地奶奶,这是什么玩意啊?” 但见烂醉后的薛某一扫往日的斯文,裤子已然褪到胯下,月光之下,但见破落秀才毛茸茸的胯间堆着一座鼓溜溜的肉丘,那黑乎乎的玩意,在乱草丛中时隐时现。男人的家伙什,马大脚没少见识过,而像破落秀才这般巨大的玩意,着实罕见。 听见马大脚的惊叹声,薛某扭过头来,手握着大肉团子,手掌心胡乱套弄起来,令马大脚更加骇绝的景像出现了。 只见破落秀才的家伙什在手心里缓缓的膨胀起来,如此的巨大、如此的壮硕,活像一根妇人捶衣的木杵子,杵身上一条条青筋明显的暴起,就好似爬着无数条的红蚯蚓,直看得马大脚即浑身麻痒,又心惊肉跳:乖乖,他这玩意,是人的么?也许是托生之际,阎王爷给搞错了,把毛驴子那玩意按到他的胯间了吧? 也不知如此巨大的玩意,狄氏将怎生消受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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